“咏山眠不会那么笨吧。或许他需要借助闵西颂的帮助,去副本,或是什么地点,才能解除身上的束缚。别忘了他每年都需要从塔上跳下,我怀疑他可能在想办法逃脱跳塔的命运。”
南乐生看向周邪,他发觉周邪比原来聪明了。
“逃脱跳塔,”周邪补充道,“或者是为了跳塔,往上层攀爬。”
无论是哪一种,他都太悲惨了。南乐生的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捏,他拍拍自己的胸口。
“话说,咏山眠是你的老师,他知不知道你对他的想法?”
“什么想法?”
周邪低头,笑容中带有一丝不明的意味。
“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好么。”她走到旁边和人猜拳,拿了一罐啤酒回来,“没想这里居然还有酒。”
“我没份吗?”南乐生委屈巴巴地望着她。
“你明天要比试,等你赢了再喝。我算是想起来了,咱们是不是和咏山眠见过?沙漠层里头,他的头发好像不是现在这个色。你当时把他忘了?”周邪打开啤酒,喝了两口。
南乐生不回答她,仰着脖子凝视永远不会变暗的盛夏蓝天。
“已经很晚了。”他说道。
“可是你和他总归要把话摊开说明的。”周邪低头说了一句,好似在自言自语,“就算是在塔里,人也可以谈恋爱吧。”
“说是说过,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南乐生听着街道上空荡荡的回声,他低头闭一闭眼,回声闯入耳中,告诉他的确已经是深夜。
深夜中空荡的街道上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