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邪抬头往天花板上看,只能看到一片惨白。
她觉得身体不太舒服,她好累,但是这一天她只是和伊政玩了玩花拳绣腿,算不上剧烈运动吧。
不仅是累,她还觉得有些恶心。这是在进了门之后发生的症状,周邪怀疑是这栋巨大病房的影响。
四周静悄悄的,心脏声虽吵,她还是想稍微休息一下,最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,然后再继续探索。
她把屁股往里头挪了挪,却听那担架床上发出一声□□。
周邪如一只炸毛的猫咪,猛地从床上蹦起来,扑到砖石地上,转头看担架床。
床上分明什么都没有啊……只有一个自己屁股坐出来的印子。
担架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蓝布,枕头处隆起,其余地方平平整整。周邪看到蓝布边角垂在下头,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会吧。
她抽出开山,横在手上,捏紧蓝布一角,用力一掀,把担架床上的蓝布全掀开了。
她的眼前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。
那张担架床中间,整整齐齐地陷了进去,陷成了一个人形。而在人形之中,躺着一个头戴蓝色帽,身穿手术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