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洗漱后, 秦雯菲提议去找村民帮忙将车子拖出来。
昨晚的不愉快让她对这个村子没了一点好感,特别是刘老二家。如果可以, 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。楚宸英自然是同意,他本就是为了秦雯菲才来旅游的, 自然事事随她的意思。许邵更别提了,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手机好玩,在不在这村里呆着没什么区别。
“还是早点到凌云宗吧。“秦雯菲一边向外走一边嫌恶地看了眼刘老二家的早饭。
一个人一旦对某个人或者什么东西产生了一丝丝厌恶的情绪,那她看与那人或物相关的任何事物都看不顺眼。
秦雯菲便是这种情况。昨天刘婆婆对她的指手画脚让她太过烦躁,连带今早看着刘老二家的早饭都觉得有些恶心。
一大早又是大鱼大肉,真是一点都不健康。秦雯菲愤愤地想,还不如他们去车上吃点面包和牛奶。
谢天也注意到了刘老二家的早饭。若说是荤腥还没有什么,但却还有酒,满满一罐子米酒。刘老二从昨天喝到现在,就好像他已经把酒当成了水,渴了便喝一喝。
他也未免太嗜酒了。谢天的目光扫过刘老二家的墙角,那里摆着满满一堆空酒瓶,大都是看不出什么牌子的,偶尔才有那么一两瓶城里能看到的牌子酒,但看起来好像日子已经久了,酒瓶的玻璃都变得灰蒙蒙的。
谢天跟在几人的身后向村外走去。楚宸英出手十分大方,向村民帮忙时提出的报酬几乎打动了村里所有的村民。这个村子人口不多,一群男人们被打动得去拖车后村子一下子就空了下来,小孩子们也跟着大人们跑去凑起热闹。
可就在这时,谢天注意到有一个矮小的男人绕开众人,往刘老二家的方向去了。他的手上还提着瓶酒,谢天仔细一看,是瓶茅台。
这时候提着茅台去刘老二家?谢天停下出村的脚步,趁其他人未注意时转身向回走去。
刘老二家的门没有关,大开着,里面不见刘嫂和刘婆婆的身影,也不知道她们是下田干活去了还是跟着其他人出村看热闹。那个矮小的男人也不在里头,但他的茅台却稳当当地放在桌上,刘老二一个人在那边一边啄饮一边吃肉,很是享受。
那个人不在。刘老二家在村子深处的边缘地带,想去村子的其他地方必定得经过他们刚刚走的那条路,可他却没见到那个男人的踪迹。
那么,就只有昨晚的木屋了。谢天的眼里闪过一抹深色,躲过刘老二的视线,脚步不停地向小木屋赶去。
刚来到那个被杂草掩盖住的木屋门口便听了呜呜的哭声,那声音很是压抑沉闷,像是被什么捂住了似的。
谢天快步上前一看。果不其然,那男人果然在这里,弯着腰半跪在地上,身下压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。他的手上还扯着女孩的领口,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顾不上其他,谢天“砰“得一声推开门,冲进去猛地扣住了那人的手。不待那人来得及反应,便将人连拎带拔地狠狠撕了下来。也是在同一时间,他的另一只手已是从储物戒中扔出了一件长长的衣袍,将那女孩整个人都罩得严严实实。
“啊——!“那男人发出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叫。
谢天的手劲很大,不过是单手握住便让那人痛到满脑子空白,就好像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。
“放手!你放手!“那人本就不好看的脸因痛苦扭曲得变了形。
谢天仿佛完全不看见他的痛苦,手再一次紧握,只听”咔呲“一声脆响,那人登时痛得直接瘫软了腿,却又因为被谢天挟制着无法瘫软下去,只能又一次扯到了自己受伤的手腕发出更为凄厉的惨叫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!“一道苍老的呵斥声在门外响起,刘婆婆拄着拐杖一脸怒火地走了进来。
见刘婆婆出现,那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,连连哭喊道,“阿婆!阿婆救我!“
刘婆婆根本不理他,明明是拄着拐杖的老人却两三步就到了谢天的面前,身后还紧跟着刘嫂。刘婆婆轻飘飘地看了眼地上的女孩。
那女孩蜷缩着,宽大的衣袍遮盖住她的身体,只露出半张青肿的脸,明显是被殴打过的痕迹。她躲在衣袍下,手紧紧攥着袍角的布料,泪水早已染湿了她整张脸,眼睛也因不断地流泪变得红肿。
刘婆婆完全不在乎她的残状,一眼确定她还活着后便不再分给她一丝眼神,全全将注意力放在谢天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