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卉喘了口气停下来,易欣溶避嫌的走开了,把地方留给了段琼。
“陛下安康。”段琼上前向沐卉请安道。
沐卉擦了擦颈脖间的汗水,说了声免礼。
“陛下为何缘故让妾身与张治画一同料理宴会。”段琼纵然从张治画后面教他时那儿了解了个大概,可他还是想从沐卉这里再听一遍。
沐卉微皱眉,很是恼段琼这般明知故问,遂语气不客气的道:“你是寡人宫中的第一人,且还是母皇选的,为寡人坐镇后宫,如今是安详日子过的多了,便忘了你段琼起初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吗,寡人不希望再听见你问如此无脑的事。”
段琼被沐卉说得面红耳赤,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。
“陛下近日可有纳新人的打算?如有,妾身便早些吩咐人打扫闲置的寝殿。”段琼强忍泪水的问了让自己伤心的话。
沐卉无所谓,随意的道“也好,那便吩咐下去罢。”
复又说道:“段公子舒适日子可不能过多了,你看,做事都变的愚钝了。”
段琼:“是,妾身谨记。”
沐卉收回瞧着远处操练的新兵的眼神,看向段琼,才发觉对方眼眶里的泪水都快包不住了,顿觉自己说话狠了些,连忙从窄袖内掏出手帕捧着段琼的脸,把泪都擦了。
沐卉放软语气,温和的说道:“寡人近来要操持的事颇为多了些,与朝臣说话态度便没能收回来,伤了你,你切勿往心里去。”
段琼原没那么的委屈,让沐卉那么一哄,反倒觉天大的伤心瞬时压了下来。
两人妾哭君安慰的画面被进宫来的长孙可岚瞧见,他站在一副旗帜下面,眼中隐晦的情绪滋生,怒火中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