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卉见杨太师坐下,便抬手言了免礼。
段琼上前来欠身,说道:“陛下安好。”
“寡人安好,你呢,可有累到?”沐卉招手让段琼站到自己身旁问道。
段琼正要说话,却闻外面甚是吵闹的很,宴会上的热闹早就在沐卉坐上主位那一刻就消失殆尽,此刻的喧哗让众人纷纷瞧了去。
只见一妇人冲进高堂之上,指着杨太师大声质问道:“你也配过古稀之寿,你孙子将我家女伤至遍体鳞伤,更是伙同小妾直直打死我女儿腹中五月胎儿,你却将小妾处死了事,你孙儿也轻拿轻放想就此揭过,你也不嫌丢了你积攒许多年的声誉,你们杨家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?!!”
杨智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质问管家:“怎的不烂住此人,陛下在此,此等污言秽语既能听了去!”
管家满脸通红,道:“小的们不敢下重手啊,都恐伤了冼夫人,更是没完没了。”
沐卉眼正寻长孙可岚,后背被人戳了下,转过去瞧见,问道:“这便是你要我来赴宴的原因?”
长孙可岚点头,道:“杨太师不知此事,全是杨智私下解决的,那日你的信也只到杨智手上。”
沐卉拖长音:“哦,寡人如何不知,杨家小辈何时有如此大的能耐了。”
长孙可岚眼瞧着冼夫人在那儿嚷嚷,余光收揽着沐卉的表情:“杨智想自家父亲将要过生辰,便想父亲不受琐事烦扰,遂截了所有送杨府的信。”
沐卉嗤之以鼻的道:“他倒是个大孝子。”
段琼把沐卉和长孙可岚的对话都听了去,他一面觉杨智胡乱行事,一面又不禁伤感自己邀圣上来赴宴都未来,长孙可岚一开口,陛下就来了。
沐卉见杨太师被冼夫人说得快背过气去,让段琼去安抚杨太师,手敲着扶手,开口道:“冼茎爱卿可在?”
一着暗青色华服的男子站出来,跪下行礼道:“臣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