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冥泽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眸中涌动出一股狠厉的气息,一言不发,抓住陆维羽的手腕便往出事的方向走去。
“我说,咱们还是先……”陆维羽话没有说完,已经几乎双脚离地地被拉到近前,定眼一看,胃里面立马一阵翻涌,剩下的话通通都干呕了出去。
围观人群聚在一个炸丸子的小摊前。
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正是摊子的老板,三十出头的年纪,身材壮实,面向透着凶恶。
此刻他抱着一只手,倒在地上,脸已经成了绛紫色,恐怖的是他的手,已经是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看样子不是简简单单的被油烫伤,更像是被放到油里面炸了一通,根本就不像是长在人身上面的,鬼爪一般叫人作呕。
陆维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,脸上血色退去,嘴唇都发白了。
段冥泽注意到他的变化,微微侧身将人挡在身后,断开他的视线。垂在身侧的食指中指并拢,是指上面的戒指发出淡淡光亮,戒面上的花纹同那日降服蛇妖的那根拐杖上的一模一样,没有人察觉游丝一般的黑色光亮游移在人群之中。
“大伟!大伟你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发出声音的是男人的妻子,哭哭啼啼地喊着他的名字,女人长得柔柔弱弱,身前挂着围裙,因为恐惧惊吓满脸的泪水。说着女人手忙脚乱地就要上前去将滚得满身是土的男人扶起来,结果也不知男人是不是疼糊涂了,破口大骂一声,抬腿对着女人就是一脚,这一脚正朝着女人的肚子踹过去。
看到此情此景,众人都为女人倒抽一口冷气。
谁料,男人这一脚非但没有落在女人的身上,反而正好踹在了小摊车上,也不知为何这么巧,车上用来压着塑料包装纸的木头咚的一声掉了下来,正砸在男人的脚面上,男人的哀嚎声更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