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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维羽忙了一整天,精疲力尽,想要去找段冥泽说两句话,又困得厉害,眼皮都在打架。

算了,明天再讲吧。

这一夜,陆维羽做了一个极为混乱的梦。

先是自己飞檐走壁,笨拙又神奇地使出各种令人叹服的招数,对面的敌人纷纷败退,而这些画面里面唯一的色彩是自己那一指宽蓝色的发带。最后,他被一阵强风包裹,梵音入耳,像是有人在说话,可是他无论如何也听不懂,身体里的血液似结了冰花,刮得每根神经都发痛。

“不!”有人在下坠,陆维羽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,惊醒!

满身满头的冷汗。

天已经擦亮。

窗帘很厚,屋里光线不足,点开手机,看时间的时候光亮刺眼。

还不到五点半,有一条本地的推送新闻,说是昨夜市医院有一名男子闯入病房。男子形状狼狈,似有癔症,手里面捧着现金,跪在地上,说是自己捡了钱来归还,非要病人家属收下不可,而病人确实在几日前丢失了现金。有保安和医生赶过来,人已经跑掉了,大家都怀疑此人是精神上有些问题。

即便是打了马赛克,陆维羽还是从身形认出这人就是陈通瑕。想来是昨天的幻境影响,他才会这样,物归原主,本就该如此。

身上出了汗,很不舒服,也睡不着了。关掉新闻,起床洗了个澡。犹豫了一下,还是去到段冥泽的房门外。

敲了几下门,没有回应。

段冥泽还在睡觉?要不一会再来,正准备离开,梦中的那种焦灼和痛感再次袭来,是一种很不安的直觉。

陆维羽不再犹豫,推门进了房间。

满室阳光,空无一人。

“段冥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