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得恍惚,看着那不断晃动的门失了魂。
许久,陶姜进来了,将门好好的合上,蹲在我面前,拿着帕子温柔擦着我的脸,我这才知道,自己流了满脸的泪。
陶姜想说些什么,我却猛然推开她,冲进净房开始一遍遍漱口。
夜深了,我躺在塌上,止不住的想着这突如其来的事。
越想越委屈,越想越恨,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做。
第二日晚间,花嬷嬷又来了。
我强笑着推辞:“我身体一向很好,实在是用不着这药膳。”
花嬷嬷又沉了脸,嘴角向下拉着:“少夫人可是不愿喝?”
我不好意思低下头:“请老夫人恕景玿不懂事。”
我本以为这事到这就算结束了,谁知花嬷嬷听了我的话竟无动于衷,只命了那端药的丫鬟扣着我的下巴。
竟是要强行灌药。
陶姜用力推开那丫头,扑在我身上护着我:“人呢?这下人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了?”
谁知门口站着的丫鬟却都只垂头装作看不见。
我卫景玿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屈辱过!
我刚要起身呵斥,却见谢宁渊风尘仆仆赶回来,看着一屋狼籍怒道:“滚出去!”
我看着他,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,眼泪止不住的掉。
花嬷嬷脸上挂了笑:“大少爷,少夫人这……”
“滚。”
不知何时,屋里恢复了安静,我哭的止不下来。
陶姜说得对,这门亲事不好,这府里上上下下,只当我一个人嫁到这儿,无依无靠,个个都能欺负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