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说男子样貌,他偏又说不出所以然来。
询问了府上众下人都说不曾见过。
彤云只好悄悄去请来大夫,趁着小公子熟睡之后把脉,可大夫说身体无恙……这件事她还没告知太傅……
“或许……是梦吧?”彤云斟酌着话语。
阮瑾却抿唇不语,此事他同样费解,他明明可以想起那男子的声音,可……就是想不起他的模样来。
莫非,真如彤云所言,此乃他的梦?
见他神色略有松动,彤云又道:“时辰不早,明日小公子还得去书院,早些休息较好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……
裴言闭关果如赤炎说中,还真真闭关了个四年。
还好,对于裴言而言,这点儿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。
只是……刚出关就面临着一屋子的卷宗,他慌了。
呆在阴律司,没日没夜的坐在书案前,执笔多日,最后竟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了。
他抖着手,愤恨的看着面前如山的卷宗,心头顿时觉得疼痛。
“所以,这几年阴律司的鬼差都死哪儿去了!?”他忍不住咆哮。
旁边递茶的鬼差手一抖,茶水就落在裴言身上,望着衣角的濡湿,裴言只手扣头。
小鬼差忙的跪下,“大人恕罪。这几年,虽有鬼差辅助,但能力终究赶不上大人您……”
这吹嘘的让裴言自己都差点信了。
他抬手示意对方退下,裴言打算歇歇去换身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