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危停下步子,面色沉凝,“若是关于赤炎之事,不必多言。”声线毫无起伏,冰冷得可怕。
“可…凡事都有因果缘由,赤炎之事就只有个结果,怎能服众?”裴言顾不得身份什么的,这番言辞可以说是以下犯上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捏造事实?”宣危明显动怒,目色沉沉,搁老远的华颜都为之一颤。
敢情当日他对自己还算温柔呀。
“属下不敢,属下只是想要了解清楚罢了。既然冥主不肯解释,属下冒犯,为何那么巧被派遣南海的是我?恐不是冥主当日给出的理由吧?”
宣危余光扫过华颜的方向,不动声色,“你既然肯定何必多问。”
“冥主当真费心,为了支开我……”裴言说着声气脆弱。
他渐渐声音止住,心头浮上委屈。没错是委屈,既埋怨冥主的做法,又因为其做法是出于对自己间接的保护。
他不敢说冥主面冷心热,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苛待自己什么,反而是间接的帮衬,自己于冥主是同师父一样的尊敬。
宣危垂目,“你了解得更多才会更加失望,止步于此对你更好对赤浑也是。”他凉薄清冷的话说的事实,可作为赤炎亲近交好之人怎可被一两句说辞说服。
“我只想……了解缘由。若真是他的错,我不会求情。”
“你当真认为我会这般容易被说服?”宣危挑眉,气势如虹,压迫得裴言快喘不过气来。
突然,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,仿佛给予他力量般,被压制的感觉一哄而散,回头,裴言清楚明白了自己有多需要他。
“宁晔……”
宁晔同宣危对视,“告诉他吧,这个人情我欠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