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沈绛疑惑的问道,“你小时候,身边的大人都是……时时刻刻看着你全身?”
“嗯。”岑星乖巧的点了点头,“他们要记录我的身体数据,说隐私这种东西,对我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“‘他们’是谁?”
“……他们自称是我的监护人。”
沈绛:……
他早就猜到岑星的出身不太一般,绝对不可能是父亲战友的遗孤这么简单。可更具体的身份,沈绛猜不出来,也无从查证。
反正不管是什么人,都是他弟弟。
迟疑了一会儿,沈绛还是板着脸训斥道,“总之以后,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知道吗?这种行为非常不礼貌。”
岑星低头,怯懦懦的说道,“长兄,对不起。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只是想对你好……”
沈绛顿了一下。
他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,说来岑星也没有恶意,只是成长的环境让他觉得这么做是对的。想到这儿,沈绛刻意放柔声音,“好啦,不用道歉。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,不过记住,以后出于好心也要注意方式,好吗?”
“好。”岑星乖巧的点了头。
回到宿舍,沈绛脱下上半身的军装制服,随手搭在架子上,露出后腰大片的伤痕。
仗着身材好,沈绛向来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展示,但面对自己的弟弟……沈绛还是觉得没有衣服的遮挡怪怪的,见着岑星迟迟打量手上的针剂,就是没给他打,又小心翼翼的拽过被子搭在背后,“打完针我下午还要训练,快点快点。”
岑星没理会他的催促,依旧不紧不慢的端详着手上的针剂,“早上刚和长兄说过,暂时不可以剧烈运动。”
“可一周后要考试,战场环境中持续作战70个小时以上才能过关,有伤也得去。即便我有把握不训练就能过关,但卡赞不行,我不帮他抓紧训练,他肯定完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