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绛想不通。
什么都想不通。
最终,他自暴自弃的一拳打在附近建筑物的墙上。
喘息了好久,思绪才勉强平静。
现在只能看沈家的下一步动作,他才好判断以后怎么走。
反正不管怎么样,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。
走出地下城区,前往地面上准备返程回军校的路上,沈绛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木质香气的味道。
香气很特殊,不像是任何香氛的气味,但莫名有种深沉的魅力,如影随形,怎么也甩不掉。
难道是衣服上的?
可沈绛记得,雪杉身上一直只有消毒液的气味。
用香薰熏衣柜?他想了想刚才那间狼藉到无从下脚的卧室,感觉雪杉也不像是那么讲究的人。
“奇怪……”感觉到头脑有些发昏,沈绛不禁停下脚步。
不止头晕,连腿都有些软。而且明明只穿了一层衬衫,身上却莫名发热。
这种感觉不像是发烧。
是一种……很难形容的不舒服。
顶着不适回到校区,晚宴舞会还没结束。
沈绛看了一眼远处金碧辉煌的礼堂,隐隐还能听见乐队演奏的声音。
他没去凑晚宴的热闹,径直回了宿舍。
回到宿舍,沈绛迫不及待的脱下那件不属于他的衬衫。
换回自己的衣服,那种木质香气的味道淡了很多,发烧般的不适也有所缓解。
沈绛没开灯,躺在床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。
躺了不知道多久,门传来解锁的响声。
“长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