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长时间出行任务,眼下的乌青很重。双手搓的发红,微微颤抖着。
沈绛看着镜子,不断的告诉自己:是岑星骗他,是岑星罪有应得,他下手给岑星教训是正确的。
但是一想到,天天在他身边,唤他“哥哥”和他撒娇的岑星,瞒着他这么多事情。
甚至还有一个最最信任的“驯养员”,矛盾到令人发疯的感觉瞬间占据了所有理智。
他养了岑星快十年。
水流巨大的声响盖过了其他声音,通讯器弹出来新文件的提示音沈绛也没理会。
突然,沈绛察觉到流水的声音中,掺杂了一丝脚步声。
沈绛回头,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白发少年已经站在盥洗室门口,身上暗色的西装沾满血迹,尤其是雪白的领口,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。
喉结旁边的位置多了一道殷红的伤痕。
血已经止住,但狰狞的伤口足以昭示着不久之前遭遇过什么非人的待遇。
他看着岑星手上拿着两把军刀,一把是他刚才用的,一把是可以切换槍械形态的弯刀——他当初送给岑星的15岁生日礼物。
沈绛站直,面色冷然,毫无惧色的直视着岑星。
他看着岑星一步步朝他走近。
沈绛:“怎么了?”
岑星一言不发的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才停下。
突然腰间后一沉,沈绛反手一摸,是自己的军刀回到了腰间。
他收紧瞳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