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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去腺体的第三天,少年就发起高烧。
咳嗽声,以及难受的低吟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岑星几乎是半个小时爬起来一次,替他更换额头上的湿毛巾,往炉里添加炭火,维持房间内的温暖。
半夜,岑星实在是困,缩在少年旁边不到一米的距离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地板太冷。
半梦半醒之间,岑星本能的想要往身边的毯子里钻。
毛毯里面更为温暖,岑星安稳的往里蜷了蜷。
半个小时后,生物钟让他清醒的时候,岑星才意识到,毛毯的温度中夹杂着一丝热的过分的体温。
他意识到自己挨到小医生了。
还没准备爬起来,肩膀被按住了。
“辛苦了,睡一会儿吧。我已经好多了,不用替我换毛巾添炭火了。”
那只手就这么搭在他肩上,把他牢牢按在毯子里。
被环抱的感觉真的非常,非常有安全感。
岑星上次体会这种感觉,还是挤在狗棚里和大白抱在一起睡的时候。
“你不是很讨厌别人靠近你吗?”毯子和臂弯里的温度都很舒适,岑星小声问道。
“那是他们,你不一样。睡吧。”惺忪的声音十分温柔,“说话,前几天的食物,不是你偷来的吧?”
岑星怔了一下。
“你这么小一点,怎么可能偷的到这么多食物。”
岑星沉默。
他确实不是偷的,是拿手里的食物补给片换的。
“不想说也没关系。对身边的人抱有警惕是好事,知道防着我,说明你的生存能力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