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岑星去给面包铺老板送药,顺便拿食物的时候,发现接到冷清了不少。
醉鬼和沉迷于药物的人没减少,少的是以前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。
自从给小医生打杂,跟着小医生生活之后,以前常见的孩童开始对他产生敌意,只要遇见,必会虎视眈眈的瞪着岑星,或者吓唬嘲讽岑星两下,仿佛在嫉妒,为什么被收容的不是他们。
但是这些人,好像一夜之间就不见了。
回到破旧干净的小屋,岑星给炉子添了炭火。
小医生还在睡觉。
他分出一小份粮食煮粥,把剩下的食物放到柜子里。
煮好早饭,还是不见小医生起来。
岑星感觉奇怪。
往常,小医生起的比鸡都早。
“阿弥?小医生?”岑星意识到不对,跑到火炉边,跪在地上。
只见少年呼吸急促,眉头紧锁。
岑星瞬间慌了。
“喂,阿弥,醒醒?”
少年勉强睁开眼睛,但很快又闭上。
岑星慌了。
他上次见阿弥生病,是刚被捡回来的时候,对方说是什么信息素导致的,切除腺体就好了,可是现在腺体已经切除了,按理说不应该再生病了啊。
在这种地方,生病几乎意味着死亡,阿弥是这片街区唯一懂药理的人,药铺也是这片街区唯一的药铺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?需要吃什么药?”
“……”
“是昨天受凉了吗?还是怎么回事?哪儿不舒服你说呀?”岑星只能干着急。
他从来没这么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