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陆止活了这么多年,他从没有脚步不稳,走路腿抖到这种程度。

他可以感受到此刻的自己的情绪,震惊,不敢置信,还有矛盾。

他的身体也是矛盾的,他极不愿意走上前去,但是脚步却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手术台边。

陆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看着手术台上被白布蒙住了的身影,心底十分抗拒,他想扭开头不去看,但是视线却被牢牢的框死在一个角度。他不受自己控制的手伸了出去,一点一点掀开了那张白布。

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,手完全是僵死的,他闭上了眼,再睁开眼,终于把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容貌看清。

陆止猛地惊醒,他歪坐在床边,周围散落着一堆的空酒瓶,昨晚没有整理,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,眼里全是血红的血丝。

他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模样,他闭了闭眼,摸了一把自己的脸,喃喃念叨道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信言还好好的。”

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,一边碎碎念一边安抚自己,但是到底静不下心来,他猛地抄起外套朝外走去,中途因为踩到了地上的酒瓶又是一个趔趄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天已经亮了,易鸣晟抱着包包,按响了司信言的门铃,奇怪的是,他们等了好一会儿,门内才传来开门的声响。

“早啊信言,我带着包包来蹭饭。”易鸣晟笑着打招呼,却发现开门的司信言脸色有些难看。

“怎么了?”易鸣晟把怀里的包包放下,进了门,看着司信言捂着下腹坐在了沙发上,对他笑了笑:“没事,只是肚子有些难受。”

“要去医院看看吗?”易鸣晟有些担忧的伸手摸了摸司信言的额头,发觉他整个人都有些烫,惊诧道:“都烧成这个样子了,起来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司信言的脸色糟糕到可怕,昨天陆止来闹那么一通,他的心情变得格外的烦躁,昨晚没什么心情吃饭,所以才做了沙拉,谁知道那沙拉里的水果不干净,从凌晨开始,他的胃就开始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