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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止也知道这样不行,他真的有个什么问题,最先出问题的那个绝对是司信言,哪怕是为了司信言,他也想好好的。

但是没用,想和做就不是一回事,他试过吃安眠药,但是他并不是睡不着,他睡不着的根源是那个噩梦。

悔意和愧疚在一点点的蚕食他的内心,他没办法原谅自己,那个噩梦只会一直不断的做下去,他在梦里不断的死去,然后惊醒。梦境那么长,那么的痛苦,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睡着不过几个小时,却在梦里渡过了没有司信言的那么多年。

从前他还可以告诉自己说那是一个梦,不会发生的,但是现在他知道了那并不是梦,甚至那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,是血淋淋的现实,噩梦就更肆无忌惮了,陆止根本无力抵抗,他一败涂地。

凤渊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给你催眠,让你好好的休息一次吧,进入深度的睡眠后,梦境对你的影响应该会相对的削弱。”

“嗯。”

陆止睡着后,凤渊皱着眉从房中走出来,看到坐在外面家属区沙发上的男人,他神色更加忧愁。

如果是陆止一个人来,那事情还好办一点,因为一些事情是不是要告诉家人是由陆止选择的,但是这次陪陆止一起的是陆始,凤渊知道陆始的脾气,他既然留到了现在,就是想了解陆止目前的情况,但是陆止的情况可以说相当的糟糕。

“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隔离治疗。”对上陆始的目光,凤渊下意识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。不过话都说出口了,接下来的解释就容易说多了。“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,噩梦对他的精神状态和睡眠情况的影响很大,再加上心里负担重,他没办法放下,保守的治疗对他没用,但是太过强硬的治疗又会对他的记忆有所损伤。”

陆始合上了手上的书,问:“他自己的想法呢?”

“他倾向于保守治疗,不想忘记司信言。”凤渊就不懂了,这样的恋爱到底是图什么呢?“这样下去他的状态只会越来越糟糕,我觉得他需要换一个环境疗养一段时间,每天的睡眠情况都需要保障,最好使用强制的催眠药物或者手段来帮助他入眠,不然他的身体会最先撑不住。”

“那就试试吧。”陆始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决定,也是为了弟弟好。陆止现在精神有些失常,在他不清醒的时候陆始就是帮助他做决定的人。“不管他想要结束这段感情,还是继续下去,都需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和拥有健康的身体,你最好往这个方向引导。如果他无法放下的话,你可以引导他重新追求。”

凤渊有些奇怪:“陆先生之前不是说,要尽量让他忘记司信言先生吗?”

“他不想忘,我尊重他,但是前提是他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和状态。治疗的过程中你记得强调这一点,如果放不下,就重新去追求。”陆始不知道司信言会不会同意他的追求,但是去努力一辈子,总比当场死掉的好。

不管是对司信言还是对陆止,这都是比较好走的一条路。

人活着总是要有盼头的,司信言就是陆止的盼头,就是挂在他面前的那个胡萝卜,吊着他让他往前走。

司信言更是如此,陆始了解他,就像他了解陆止一样。

陆止死了,或者疯了,对司信言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,不说处境,就是情感上他也受不了,所以不止因为陆止是自己的弟弟,陆始要保陆止也是为了司信言。

他真是的为他们两个操碎了心,上辈子可能欠了他们两个的吧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凤渊虽然是单方面搀和到这件糟心事里的,但是他对这个故事已经倒背如流了,作为一个心理医生,他最近有点怀疑人生,特别想推崇爱情无价值论。

算了,不要用这种论调,搞的好像要去法考一样。他主要是为了钱,要不是陆始给的钱多,他才不想接这个糟心活。

陆止离开深市去进行隔离治疗的事情司信言并不清楚,毕竟陆家也就陆始和陆启知道,两人都不准备告诉他,再加上他最近忙着处理安临河和余秋云的事情,他没有去打听陆止的事情。

事实上他很久不关心这个了,从前是刻意避开,现在已经做到不主动想起了,怎么说也是一种进步。这段时间只要想到陆止,司信言就觉得自己欠他一句抱歉,虽然陆止做错了事情,但是司信言也误会了他,还说了狠话。

他们之间真的不需要闹到你死我活,司信言到底是心软的。只是他也不想将陆止,索性就把陆止这个人抛到脑后,干脆不去想他。

在清楚了安临河的想法之后,司信言就和陆始商量了相认这件事情,两人都觉得需要进行一下铺垫,再加上陆文娴还没有回国,所以这件事情进入了前期准备阶段,司信言开始给安临河科普起陆家的一些事情来,希望让安临河更好的融入陆家。

陆止也知道这样不行,他真的有个什么问题,最先出问题的那个绝对是司信言,哪怕是为了司信言,他也想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