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在厨房的几个伙计就给段重送来了厨房的粗布麻衣,说是令容姑娘吩咐的,他那一身的好衣裳实在是不适合去厨房。
段重接过去换上,伙计便摇头晃脑的走了,边走边唏嘘:“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句话是谁说的专门来诓骗世人?”
另一边,徐令容令人连夜从老旧的仓库中翻出一个剑匣子,打算亲自给段重送过去。
厨房的伙计来人说,不知道该给这位俊俏的公子安排个什么位置,厨房的人其实已经都差不多满了,这又是徐令容送进来的,他们也不好安排什么重活。
老鸨对此也没有说什么,睁一只闭一只眼,一边醉心在和对家的争夺上,一边招呼着姑娘们在门口弹琴。
天气阴雨连绵,悦耳的琴声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徐令容走到厨房的时候,还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琴声,再和屋内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混在一起,倒让她觉得这下雨天不那么闷人了。
厨房井然有序的做着伙食,唯独另一边的角落,几个伙计正围在一起讨论。
走近一看,段重正穿着麻衣,手中提着一个鏊子。
这鏊子已经有多年没有用了,上面圈了一层黑漆漆的油渍,还有很厚的灰尘。
“这鏊子还是前些年掌勺的留下的,你当真要用?”有伙计问道,“虽然令容姑娘是喜欢吃煎饼,但是口味可叼着呢,这蜀城的煎饼铺子没有一个入她眼的。”
徐令容微微一愣,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,几个伙计立刻逃开了。
段重提着鏊子,在这烟火厨房没有一丝不适应,吹了一下灰尘,轻轻说了句:“倒是还能用。”
徐令容有些诧异,原以为他来时一身的锦衣,到这里多少有些怨言,但没有想到还挺能忍的。
“你还会烙饼?”
“会一些,令容姑娘若是不嫌弃,能否尝尝?”段重的语气有些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