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在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。
储誉生顿时眯起眼睛,心中起了警觉,偏头对着身边的护卫叮嘱,夜间一定要在院子周围加强防御。
不管是想要进来的,还是想要出去的,势必都逃不过他的耳目。
屋子里,徐令容动了动耳朵,确定他们都离开之后,再也压不住喉咙腥甜,嘴角溢出血丝,眼前一黑栽进了段重的怀中,瞬间不省人事。
段重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到床边,帮她脱下鞋子,又帮她掖好被角,坐下来看着她的睡颜时,才发觉自己的手在抖。
他捏了捏拳头,直到指间发白,痛意弥漫开来,他才缓缓松开手,沉默的守在床边。
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。
门外,储岫也不知道敲了几次门了,饭菜热了又凉掉,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。
她再耐得住性子,此时也有些焦躁,叫人送来了几坛女儿红,抱着酒坛子,坐在台阶上咕噜噜的就往肚子里灌。
萧宪柔见她这般借酒消愁,实在忍不住,也没有开口劝她,自己也捞过来几坛。
储岫瞪着眼睛瞅了她几眼,忽的站起身来,抓着萧宪柔的肩膀走到院子门前,这里离徐令容的院子远些了,说话也不会吵到她。
“表姐想要休息,我们就坐在这里聊会儿天。”储岫抽着鼻涕道。
要是前几天她说这话,萧宪柔必定一个白眼,拒绝的毫不犹疑,但是现在她只是仰着脖子喝了几口女儿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