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阁主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,储誉生似乎站在旁边说着什么,然后老阁主又神情激动的咳了几声。旁边伺候的人立刻将汤药递上去,老阁主抿了几口,苦的直皱眉头。
徐令容看了好一会儿,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,但是看老阁主的脸色,她并不认为他明天可以爬起来参加宴席——
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,对,除了这个原因就不会有其他原因了。
储誉生在屋子里又待了一会,老阁主面露疲倦,他挥手让撤走所有人,储誉生拗不过他,也就答应让其他人都下去,别打扰老爷子休息。
当然门口还是守着许多大夫,只要老阁主咳嗽一声他们就会冲进去。
徐令容看着又黑又空的屋子,低啐了一声:“老顽固。”
都已经这样了还死要面子,留着人照顾是要死啊。
躺在床上的老阁主表面上是睡着了,其实眼睛没有闭严实,留着一条缝观察着四周。
嗯,誉生办事还是妥当,也懂他的意思,窗户并没有锁上。
老阁主放心的躺着,双手交搭在胸前,双脚在被褥下还规律的抖动,安心地等着莫个人到来。
半刻钟之后,徐令容扯了一个哈欠,正准备离开,眼角余光正撇到一个黑影子偷偷摸摸的绕过巡逻,来到了窗户前。
她推了一下,没推开。
第二下的时候,用力有点猛了,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,响在黑夜中十分刺耳。
黑影子明显僵了一下,脑瓜子飞快转动,张着嘴喵喵叫了几声。
储岫十分自豪自己的随机应变,巡逻的人并没有过来,她得意洋洋的翻上去,刚伸出来一只脚,花瓶碎裂的声音就响在房间里。
储岫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住,大意了,没想到爷爷会把花瓶放在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