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岳楼递给白小虎一个“你看吧”的眼神。
白小虎微笑:刚才的同情和担心真是喂狗了。
“阿明,你要买的是金武套装吗?”一道变声期沙哑的嗓音从窗边插进来,白小虎抬头,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然后缓缓消失。
为了避免长久同一个方向看黑板对视力的影响,每隔两周各组都要轮流调换。白小虎他们原本是第四组,现在正好轮到走廊边的第一组。
“哎呀,没想到真的是你。”来人手臂叠在窗台上,上半身微微探进来,笑意盈盈地俯视着窗下的白小虎。微长的刘海在轮廓深重的眼眶上打下一道阴影,明明在笑,白小虎却觉得齿根发冷。
“曾繁,你来干嘛?”付明格心里有些尴尬。一个是他还挺喜欢的同桌,一个是欠了人情的表兄,偏偏这个表兄初中时把他现在的同桌欺负得很惨,到了高中又背地里在年段大群里发些白小虎被恶整的视频。
付明格其实有点瞧不上曾繁的阴暗和这点气量,不过谁叫他有把柄在对方手里,只好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一脸绝望的模样,十分咸鱼地摆摆手:“本富已死,有事烧纸。”
曾繁一手抬起撑着下巴,一副要聊天呆很久的闲适姿态,语气懒懒地说:“我两个号都有,送你一套?”
付明格心里p,嘴里笑嘻嘻:“你两个号不是撩妹专用吗?还是留着吧,我还有皇阿玛的宠爱,是吧,阿玛?”
黄尔蒙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背着曾繁睨了付明格一眼,说:“没用的东西,败家的叉烧。”
付明格的表情险些崩裂,赶在扭曲前扯开嘴角:“爸爸再爱我一次。”
黄尔蒙:“晚上就帮你买。”
“爸爸我爱你!”付明格原地满血复活,像是终于想起什么,问窗边的曾繁,“你找我干啥?”
曾繁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已经低头看书的白小虎,说:“没,路过正好看到你的表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