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其中一杯酒递到白小虎胸前：“喏，干了这杯酒。”

白小虎简直要被气笑了，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。他站在原地不退不让，任由吴淞手里举着酒杯, 目光平淡地看着他。

“这杯酒我喝不起。”

吴淞有一双下垂的眼角，神态间总带着一丝阴郁和冷酷，听到白小虎的话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扒上大腿了就是不一样,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。”

程天舟的气息倏地冰冷，周围人早已停止交谈，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。曾繁皱眉看了眼吴淞, 不明白他怎么敢对上程天舟。

吴淞看到曾繁的眼神示意，眼里划过一丝嘲讽。他浑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，移到程天舟下巴前, 说：“你要替他喝？”

两人的视线在酒杯上空相撞，仿佛短兵相接, 白小虎就站在程天舟身边，清晰地看到吴淞眼里一划而过的暗红，顿时瞪大了双眼。

所有人都盯着对峙中的两人，曾繁更是难掩错愕地瞪着吴淞。空气里充满火药味，就在这时程天舟动了，竟然抬手接过吴淞手里的酒杯。白小虎心里一跳，拉住他的手臂握住他拿酒杯的手，冲吴淞硬气道：“我瘦下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，说了不喝就不喝！”

接着他又转向曾繁：“你昨天跟我说今晚是为了赔礼，结果根本就是个借口。我觉得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，以后不要来烦我。天舟，我们走吧。”

程天舟转头看着白小虎紧张他的模样，金色的眼眸微微一柔，仿佛夕阳洒落在水面上的粼粼金光。吴淞盯着程天舟的面孔，又看了眼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，眼里的阴霾更暗了。

他冷哼一声，目光几乎带上一丝狠毒地看向白小虎，说了一些让白小虎感到莫名其妙的话：“早知道是你，以前就该废了你。”

那眼眸黑得可怕，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渊，黑暗里有红光闪过，似乎底下镇压着一头恶龙，那充满恶意的暗红是恶龙偶尔投上来的怨恨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