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虎惊讶万分:“你怎么……”
吴淞没有解释他怎么出来的,转身向病床前走去,在渺渺窗前立定。
渺渺仰着头,杏核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,吴淞身上的气息让他不由地想要亲近,于是懵懂地问道:“你就是哥哥吗?”
吴淞没有回答,他单手撑着床沿,吐出长长的蛇信,碰了碰林渺的脸颊与额头。林渺眼里浮现一对竖瞳,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声,透着股亲昵。
吴淞眸光一柔,起身收回信子,摸了摸林渺的脑袋。
“渺渺真的有哥哥!”林渺开心地吐着蛇语,白小虎听不懂,但是也能感觉这声音里的激动与兴奋。
吴淞的目光一寸寸地丈量着少年充满稚气的面孔,苍白的脸颊上泛着两抹情绪起伏造成的红晕;蓝白条纹的病服空荡荡地套在他身上,显得少年瘦小又孱弱。母亲去世后,这便是他世上最亲的人了。
最后,他紧紧地盯着林渺手上的石膏,问:“怎么伤到的?”
林渺抿抿唇低下头,眼珠子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白小虎脚边的程天舟。
吴淞转头,对程天舟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。
白小虎立即往程天舟面前一站,尴尬地解释道:“都是误会,当时比较混乱,渺渺用刀砸门,天舟以为渺渺要攻击他才咬伤的……”
程天舟仰头望了眼为他说话的白小虎,尾巴尖欢快地翘了翘,然后回头冲吴淞咧了咧獠牙。吴淞冷眼看他,却也没说什么,昨晚能及时逮到何隐,包括他现在站在这里,都是程家出的力。程家又怎么会管一个在吴家可有可无的小辈,自然是程天舟说服了自己的长辈。
“昨晚多谢你们俩,渺渺我就先接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