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断断续续的说了很久，沐阳也只是在听，这一切还是要张阿婆来说比较好。

沐阳看了看时间，带着小米来到了张阿婆的房间。

"等下，你要冷静。"

"有什么想说的话，等下再说。"

小米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上，听到沐阳说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，人都已经不在了，他又说给谁听？

沐阳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外，直到响起铁链的声音，才将头转了回来，小心的打量小米。

房门"吱嘎"一声，缓缓开启，铁链的声音在门口断裂。

沐阳看了一眼，对着牛头马面点了点头，微微一笑算是感谢。

牛头马面站立在门口两侧，便没有在进来一步。

张阿婆佝偻着身子，缓缓的走了进来，站立在小米面前，还是那么的温柔和蔼。

"小米啊。"

小米的身子僵硬了下，快速的抬起了头，待看到张阿婆，扬起了笑容，小手胡乱的在脸上抹过，眼睛晶亮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找到了主人。

可伸出去的双手没有环住张阿婆的腰身，却是直接穿了过去。

小米的瞳孔缩了缩，一脸哭像的望着张阿婆。

"外婆，你不要小米了吗？"

小米的声音很小，就像是一架风筝断了线，漂泊无依，让人看了就心里跟着难受。

张阿婆的眼睛已经湿润到看不清眼前的小人儿了，好像昨天还是躺在襁褓里的婴孩儿，而现在就已经天人永隔了。

"小米啊，你已经长大了，你知道的，没有人能够永远活着，外婆的年纪大了，走了也是正常的，外婆最舍不得的就是小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