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们不知道自己也是人？动物都不吃同类。"

"你没有经历过，当然理解不了，当年天下纷争打乱，冥界可以说是最为鼎盛了，每日四个几万人那都是正常，冥界一度忙到瘫痪。

最后我还是去了一趟人间，总要知道世道如何，结果场面比在地府听闻的还要惨烈。"

冥荼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沐阳的手臂，眼神深远，似乎正在回忆，而一惯清冷的脸，也忍不住露出暴怒。

冥荼语调轻缓的阐述着他看到，还有那些人经历过的，有些人已经放下过往，转世投胎，而有些人，永远也忘不了。

当年战乱四起，大国吞并小国，大国之间又相互蚕食，有明君，自然也有昏君。

有战无不胜，攻无不克，当然也有器械头像，背信弃义。

有进城善待百姓，也有屠城七日不闭城门。

百姓何止是流离失所？根本就是生不如死。

活着的人生无可恋，战战兢兢，死了倒是一了百了。

冥荼当年刚刚执掌地府不久，井井有条的地府就变得忙乱不堪，这让心高气傲的冥荼无法忍受，只能传来亡魂询问。

结果不问还好，一问，地府结冰三日，冥荼以为战争是正常的事情，自古就是如此，朝代交替无可厚非，可是如此世道，还是首见。

奸淫掳掠成了轻罪，随意屠杀随处可见，一场战争持续数十年，良田变枯地，颗粒无收，朝廷征税不减，百姓民不聊生。

好好的良家子被逼无奈只能卖了当奴隶，而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冥荼的认知。

他觉得他已经面冷心冷了，却发现有些人，面善心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