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冬月,大雪深数尺。
于岁晚和阳梦雨,还有其他几个女同学站在公交站等公交,等了半天不见来。
“冷死了,公交还不来。”一个女生跺着脚嘟嚷着。
“活该。叫你臭美,穿这么点。”于岁晚说她。
于岁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,零下八度。
呵气成霜。
“公交来了。”
几个人麻溜的上了车。
车关上门刚走,突然传来喊叫声,“等一下,等一下!大叔你把我落下了。”
车窗关的严严实实的,没有人听见。
于岁晚习惯性的向着窗外望去,看到正在追赶公交车的穆青山,嘴里说着什么,被隔挡在窗外。
“停车,师傅,停车!”
师傅把车缓缓的停下,“怎么了?”
“还有人没上来。”于岁晚指了指外面的穆青山。
师傅不耐烦的把门打开没有说话。
穆青山跌跌撞撞的上了车,鼻子冻得红红的,像个小丑,背着一把吉他,身上全是雪,头顶上翘起来的几缕头发还结了冰。
一车的人都在嘲讽的看着他。
“啧啧啧。”
还没站稳扶好,车又开了。穆青山一跤摔倒在于岁晚面前,众人捂着嘴笑。
穆青山站起身来,看到于岁晚吃惊的看着尴尬的自己,脸更红了。
“对…对…对不起”话都说不直的连忙道歉。
“没关系。”于岁晚微笑着说。
穆青山在于岁晚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衣服上的雪慢慢的融化。
于岁晚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递给她,“小哥哥,你的衣服湿了,擦一下吧!”
声音甜甜的。
可是他却没有发现。
“哦,不用了!”
于岁晚尴尬的把纸收回去。旁边的女生不削的看了他一眼,小声的说,“真是不识好歹,也不看看自己那损色样,呵!”
“哎呀,别说了。”于岁晚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女生。
穆青山没理会她。呼了呼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插上耳机听歌。
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,一片一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,飞翔着,盘旋着,或直直地快速坠落,铺落在地上。
落雪无声,铺写着一个世纪的告白。
“地咚。”
穆青山拿出手机,一个昵称叫南鸢北忘的网友发来消息,“外面下雪了,下得好大,你在哪呢?”
“我在去往学校的路上。”
“这么巧,我也是。”于岁晚犹豫了一下又删掉,续而打着“哦,那你自己小心点”发出去。
“嗯,好的。”
穆青山看了看窗外的世界,银装素裹。突然想起之前在于岁晚的空间背景,一张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绿油油的草地里,提着裙边往两边撩开的照片,那样纯洁。虽然只是背影,但是却给了他一种望而窒息的感觉。
雪越下越大,好像人生越走越远。
车窗上笼了一层热气,看不清外面。于岁晚望着乱糟糟的穆青山,突然间嘴角不自主的上扬,右手伸出食指在窗子上画了个桃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