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城,你撑住,马上就到了。”
于岁晚想要去扶他,被他拒绝了,他说:“不用,我可以的。”脸色苍白。
她的心很疼,像被人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割碎。但她知道,他之所以拒绝她,只是因为不想有人对她再有更深的误解。
可她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像喝醉了一样的一步一步的走到蓝色血液池边,走过的路上都是血迹。
“我要脱衣服了,你先背一下。”穆青山严肃的说道。
“你脱就脱嘛,又不是我很想看似的。”于岁晚明明很担心,可语气里却很平常。
她躲在一面墙后面,那里黑漆漆的,可此时的她却一点也不害怕。
她对他的担心盖过了那种害怕。
“阿城,如果真的有来生,那便换我来守护你。”她心想着。
穆青山在血池里泡着,伤口像是被撒了盐,又像是被一池子的蚂蚁啃噬般疼痛。他没有叫出声,使劲的忍着,他害怕她更担心。
好几分钟过去了,于岁晚问道:“阿城,你怎么样?”
穆青山尽量将声音压的跟平常一样回答她说:“没事,应该快好了。”
但她还是听出来了。
他双手抓起衣服放在嘴里咬着,扯着,像着了魔一样。
其实他们彼此都很有默契。
只是默契是不需要说出来的。
有人总问他们,既然彼此都那么在意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,穆青山说:“另一种感情的开始便意味着这种感情的结束,而我们之间这种感情它并没有掺杂着然后的元素,它仅仅只是驾于友情和爱情之外的第三种关系。”
驾于友情和爱情的第三种关系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?
是世人口中的友情多余暧昧未够吗?
半小时过去,穆青山终于好了,起来穿起衣服活动了一下,感觉比之前更有精神了。
“臭阿鸢,快点出来。”他又开始调皮的叫道。
于岁晚擦了擦眼睛,整理了一下情绪,然后出去,说道:“叫什么叫,叫个鬼啊!”
“对呀,叫你这个大头鬼。”
她看到他满血复活的样子,贱贱的,好像揍他。
“好了吗?”她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。
“那当然啦。”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,还故意装模作样的像乔峰一样将降龙十八掌打在她的身上,嘴里还喊着“降猪十八掌”。
“又开始皮了是吧?”说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。
两个人追追闹闹的就出去了。
在那房子里,他到处巡查着,感觉有点不对劲,好像少了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