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管家如坐针毡似的等了一会儿,终于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一个管事娘子模样的人进来了。
那管事娘子也瞧见了赵管家,分明觉得新奇,但还是稳重坐下后方道:“只是府中小事,却未曾想惊动了大家。可惜我家夫人最近身上不大爽利,所以今日就由我先来听一听,待回去后再向夫人一一禀明。”她说着吩咐了身旁的一个丫鬟,“仔细记下,不可遗漏。”
那丫鬟答应了声是,走去铺有笔墨纸砚的桌前坐下。
“那就先从王大娘来吧。”管事娘子向左手边那位圆乎乎的妇人点点头。
那妇人近前放下一张帖子,满脸堆笑:“我今天要说的这位小姐啊,可是吴通判家的大小姐,今年十五岁,生得那是叫花容月貌啊,这满越州城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来。”
她这话一说,其他妇人多有嗤之以鼻的。
然而那位姓王的妇人却不以为意,继续说道:“更要紧的是,这位吴小姐啊还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儿,啧啧,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啊,那鸳鸯绣在帕子上怕不是要飞走哦。”
她说了一通天花乱坠,又向管事娘子笑道:“要我说,这吴家小姐和府上公子,那可真是天造地设,郎才女貌的一对呢。”
管事娘子不答话,她一直好奇坐在末位的那位男宾客,又见他身后人怀里抱着一只长长的匣子,单看那匣子纹饰,就知价值不菲了。
“那位瞧着却是陌生,不知是为哪家姑娘来说亲的?”管事娘子忍不住问道。
赵管家听了半天正发愣呢,见是问他,更是莫名其妙了:“说亲?说什么亲?”
其他妇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:“连说亲都不知道,还敢上门?”
管事娘子惊奇道:“难道你不是来给我家少爷做媒的?那你还带着礼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