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姿看他耍猴戏似的摆弄了半天，终于失去了耐心：“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抬腿又要走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？”周炼终于喊出了声。

陈灵姿脚步一顿。

她很快就笑出了声，甚至越笑越狠，最后不得不捂了肚子弯了腰。

周炼被她笑得莫名其妙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，茫然道：“我说错了吗？”

陈灵姿忍了笑，她直起腰来：“倒也不算错。”

周炼震惊：“你真觉得我是个傻子？”

陈灵姿想了想说：“既傻也不傻。”

这下周炼就更是不明白了。

陈灵姿算是今日心情好，愿意多跟他说两句话：“你好歹也是个男子，不说顶天立地建一番事业了，但若是为情所困，放逐自己，便是既傻也不傻了。”

周炼一愣：“为，为情所困？”他回想了下自己那空白的感情史，“我哪来的为情所困啊？”

“别装了，”陈灵姿见他死鸭子嘴硬，干脆承认道，“那天在城郊芦苇荡，我都听见了，你喜欢人家任大小姐，可她都已经嫁人生子了，你还念念不忘呢。”

周炼终于明白了，为何那天见着她，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怜悯，原来是真的在可怜他一片真心无处托付。

他笑出了声，原来竟是这么回事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陈灵姿皱了皱眉，又说，“我又不会嘲笑你为一个女人痛苦不堪，你不必在我这里装坚强。”

周炼还是笑着，他摆了摆手：“你错了，你真的弄错了。”

陈灵姿不死心：“可我明明听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