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姿不想与她辩论这个,她一手撑了脑袋:“那事真是劫匪做的吗?”
“不是劫匪还能有谁?”陈妙仪剥了个盐水花生吃,“不是都说了嘛,那个范老头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富户,连马车上都鎏金,劫匪一看嚯这么金灿灿的,不劫他劫谁?”
她说得倒是很有道理,可事情真有这么巧吗?陈灵姿翻来覆去地想,却不能论证,也就罢了,横竖是那个范老头活该,没被打死算他幸运了。
虽说相王是命她闭门思过,可她真要出门,谁也不会拦着她。她当然也不会出这家门去,不过就是在屋子里闷得久了,来园子里逛逛罢了。
马上就要到端午了,园子里的春花早败得差不多了,这时候榴花倒是盛时,红艳艳地装点着一树绿叶。很多人都嫌弃红配绿俗气,可陈灵姿却觉得,这红绿分明灵动得很,生机勃勃的,昭示着夏季的来临。
她坐在了秋千上,陈妙仪不在,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,她一个人晃着秋千,凝视着地上的斑驳光影。看得久了,还有些眼花了起来。
就在她枕着秋千绳子昏昏欲睡时,她听见啾啾啾的鸟鸣声,像是黄鹂。可她家里压根没养这些鸟雀啊。
她睁开眼,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粉墙上,周炼正骑坐上头,他一脚垂下,一脚踩了墙头,一手肘部撑了膝盖,指尖擎着片绿叶到嘴边,正侧脸望着她笑。
陈灵姿有一瞬的恍惚,脑中徘徊的只一句话:谁家年少足风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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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谁家年少足风流,化用自唐代韦庄的《思帝乡·春日游》中的一句:陌上谁家年少,足风流。
第十八章
“你坐在那里干嘛?”陈灵姿仰头问道。
“听说你被关禁闭了?我来看你呀。”周炼嘻嘻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