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妙仪笑道:“你怎么不敢再说狠点?从她生下来是个女娃娃开始吧。”
陈灵姿点了点头:“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周炼哭笑不得:“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。照你们这么推算下去,生为女儿家就都是不幸的了?”
陈灵姿将棋子放回了棋盒里:“不敢说十成吧,至少九成九都是。”
周炼垮了一张脸:“也没差别了。”
陈灵姿看了天边晚霞,她喃喃:“或许我会成为那九成九之外的呢?”有一个也是好的。
又过了几日,突然就破案了。原来是官差找到了一个夜间在田头看瓜的老汉,他言明那日晚上有两个人在江堤上争吵,当时他急着去出恭,就没大理会。等再回来的时候,他就看见田大急匆匆从江堤上下来了。他还打了声招呼,只是田大笑得很勉强,没说话就低头走了。老汉无论如何也没料到,田大的媳妇当时就沉在了江里。
只是人证自然是不够的,好在官差又从他废弃的老屋房梁上搜出了一双靴子,并一匣子首饰和二十两银子来。靴子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,但仵作依旧从里头找出了江边特有的青荇,以及靴子深处的血迹,可见洗靴子的人当时有多着急忙慌的。
有了这双靴子,田大自称那天并未去过江边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。
顺着这个突破口,官差再稍稍试压,田大终于耐不住,全都招了。
至于他招的内容,与陈灵姿所猜想的并无大出入。
“我就奇了怪了,”终于重新起航北上的船上,陈妙仪一手托了腮,“一双靴子而已,他为何不舍得扔掉呢?烧了也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