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她们并没有真在外头候着,跟着皇帝的总管太监早听见了声响,出来将她们请了进去。
江月盈果然在御书房内,陈灵姿和陈妙仪进去时,她才看着宫人们收拾好了碗碟,正打算要走。
“臣女参见公主、郡主。”她盈盈行礼道。
“免礼吧。”陈妙仪的视线落在了江月盈鬓边的那朵嫣红芍药绢花上,想也没想便出言讽刺道,“皇后娘娘尚且病着,江小姐作为她的堂妹,却打扮得如此娇艳,还真是姐妹情深啊。”
大概是从未被人当着面这样直白地说过,江月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,她眼中水雾氤氲,看了看陈妙仪,又看向了皇帝陈济,喃喃道:“公主教训得是,是臣女失仪了。”
“诶,本宫可没教训你,本宫这是夸赞你们姐妹情深呢。”陈妙仪愈加刻薄。
眼看着江月盈的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,陈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“妙仪!”
可江月盈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是臣女错了。臣女原本想着,在皇上跟前侍奉打扮得太素净了也不好,这才簪上了这朵花,不想却犯了公主的忌讳,是臣女该死。”
“本宫的忌讳?”陈妙仪眉头一皱,又要开说,却被陈济给拦住了。
“好了,”陈济瞪了陈妙仪一眼,竟还亲自去扶了江月盈起来,还向她温声细语道,“朕这个妹妹就是嘴快,她没什么恶意的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快把眼泪擦擦,哭红了眼,回去给皇后看见了不好。”
陈灵姿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这副关切满满的样子,琢磨着幸亏他手里没帕子,否则恐怕得亲自给她擦眼泪了。
江月盈终于弱柳扶风地出去了,陈妙仪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,她狠狠啐了一声,道:“什么没恶意?我就是对她恶意满满!一副狐媚子样,恶心谁呢?”
“妙仪!”陈济又喝道,“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,这是一个公主该说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