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姿叹了口气:“或许在旁人眼里,江月盈是个使用龌龊手段上位的女人,可我曾与她打过交道,她的见识绝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。非要说的话,是她女子的身份拖累了她。”
“你还挺欣赏她的。”周炼总结道。
陈灵姿笑笑:“她若不是宫妃,我或许会跟她成为朋友。”她看向了周炼,“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我那位皇兄其实压根就配不上她。”
周炼也笑:“你还怕什么大逆不道啊。”
陈灵姿不理会他的嘲讽,她继续说着:“他太懦弱了,身为一个皇帝,却一味听长安宫的话。好容易来个江月盈,我本想着他是否能受她影响做个真正的男人,如今结果你也看到了,他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,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被送去和亲。”
周炼想了想说:“我觉得他或许也不是懦弱,只是他的心思和才能不在治理国家上面。”
“但他也不肯让位。”陈灵姿道,她闭上了眼,“德不配位,终究还是不行的。”
第二天陈灵姿进宫,延嘉宫早已不复往日的热闹,侍奉的宫人都无精打采,更别提江月盈自己了。
她见了陈灵姿和陈妙仪,惨白的脸色露出一丝嘲讽的笑:“我都这个样子了,也就你们还愿意来瞧我。”
陈灵姿来时便听说了,因她诞下死婴,又被钦天监说是不详之身,皇帝在她还未苏醒时便匆匆走了。皇太后更是都没来,只叫人送了些补品来,算是慰藉她了。其余妃嫔见皇上和太后都如此,更不会来探望她了。她有此言论,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太医怎么说?”陈灵姿问侍奉的宫女。
那宫女垂着头:“太医只开了方子送了药过来,我们也就熬着,按时服侍娘娘喝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