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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璟浔以为他累了,需要休息一会儿,便飘到外面将周围逛了一圈。

她再次走到门口,忽然就看到一道身影翻窗而入,赶忙跟了进去。

视线昏暗的荒屋中,两个青年对视而立。

那翻进窗子的人身着僧袍,带着僧帽,看着比惊蛰大几岁的样子。

他笑着走近惊蛰,露出一口白牙,“门主果然派你来了。”

惊蛰却没回应他的话,扫了一眼他的头顶,不咸不淡问:“你出家了?”

那人愣了一下,伸手摸摸帽子,“乔装而已。”

他理了理僧帽,将鬓角遮严实,道:“我用蝉翼剑毁了门主的千仞,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补救,而修复千仞的材料,只有玄悲寺有,这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盗的,如今渠门能用的人不多,立春又因刺杀平南候而重伤,他如今能用只有你一人,所以一定会派你来盗取雪作,我就在这里等你咯。”

停顿一下,他对上惊蛰的目光,接着说:“你不是猜到我会藏在这玄悲寺中,才会在此处停留吗?”

顾璟浔听完对方的话,惊得下巴都掉了。

毁门主千仞叛逃,乔装僧人藏身玄悲寺,这人,莫不就是雨水?

顾璟浔只知千仞坚韧无比刀枪不入,可听这人的意思,他用蝉翼剑毁坏了千仞?

她仔细回忆当时初入渠门,常闾和惊蛰的对话,这才意识到,从一开始惊蛰就对门主撒了谎,他根本没有杀雨水,那么当初追回蝉翼剑献给门主,无非是为了让门主放松警惕,认为雨水已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