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人不好行礼,只感激颔首:“多谢侯爷。”
出声的人正是平南候容长樽,他生得高大,玄色锦袍更显整个人稳重威武,连颌下胡须,都透露出一股武将独有的肃穆。
容长樽派人将卫初琳和她的兄长送到寺中暂时安置,立即封锁了玄悲寺附近的山林。
卫元茂将妹妹卫初琳带到寺中厢房暂歇,卫初禾同寺中住持随后赶到。
出了这样的事,玄悲寺难辞其咎,住持听容长樽的手下讲明了情况,亲近来到了卫初琳这里。
现在下山找大夫恐怕要耽搁时间,住持跟着士兵往厢房走的是时候,正好碰上了卫初禾。
寺庙主持医术不错,卫初禾过来也是想请他先为妹妹探探脉,确定人有没有事。
两人一道进去,卫初禾走至床榻边,用帕子搭在卫初琳手腕上,恭敬道:“有劳大师了。”
住持上前坐到旁边的圆凳上,手指搭在卫初琳腕间。
稍许,他收了手,“阿弥陀佛,令妹只是惊厥昏迷,并无大碍。”
他从身后的小沙弥手中取下软布,捻起银针,给卫初琳施了一针,卫初琳便悠悠醒转过来。
她迷蒙睁开眼,忽然脸色一变,惊叫出声。
卫元茂过去抓住她乱挥舞的手,着急道:“琳琳,你怎么了?不要吓哥哥。”
卫初琳像是忽然回了神志,看着卫元茂愣了一瞬,然后扑过去抱住对方嚎啕大哭,“呜呜,哥哥,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自小养在深闺的姑娘,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。
卫元茂拍着她的背安慰,将她扶着倚在榻边,“琳琳,要害你的贼人,你看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