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闾目光顿时阴冷,攥住谷雨贴在她胸膛间的手腕,“立春为什么拉扯你?”
谷雨脸色一白,立刻跪到地上,泪眼朦胧,“立春……立春骗奴去后山,意图不轨,奴拼死挣扎,才逃过一劫。”
“之前我问你的伤从何而来,你为什么不说?”
谷雨哆嗦了一下,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,“门主信重立春,奴家不敢说,怕说了门主不信,反倒以为奴家污蔑他。”
常闾大笑出声,表情狰狞可怖,满带讽刺,“好啊,好个信重!好个信重!”
雨水,霜降,哪个不是他曾经信重过的人!一个个都要背叛他!
他倏地扯住谷雨的手臂,目露疯狂之色,“你有一天,也会背叛本门主的,是不是!?”
手臂上的伤口撕裂,血从指缝间流出,谷雨脸色苍白,被他逼得后退一步,泪眼盈盈,“谷雨永远不会背叛门主的。”
她说的恳切,常闾即刻松了手,把人搂到怀里,着急道:“是本门主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,他们一个个都要欺蒙本门主,谷雨,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。”
谷雨软软倒在他怀里,手顺着他的胸膛轻抚,“奴不会叫您失望。”
两人又开始腻歪,顾璟浔看不下去,跳下房梁准备离开,又听门主阴恻恻道:“你这么擅长制毒,哪日若要给我下毒,我可防不胜防。”
谷雨表情微不可察僵硬一瞬,媚笑着娇声说:“门主不放心,奴将那些东西都毁去便是,以后也不制了。”
常闾一下将人压住,“真是我的好心肝儿,那食蓼毒留一味,你亲自送到水牢去,给立春,也算是给你报仇了。”
谷雨娇笑应是。
后面的声音,顾璟浔没听见,她是捂着耳朵飘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