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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,谷雨当着立春的面什么都没说,反而在所有人都走后,给立春补了一刀。

顾璟浔事后想想,忽然意识到,惊蛰带雪作回渠门,当是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念头,给立春设的局,其实有诸多漏洞,极有可能引火烧身,惊蛰敢去那么做,一是因着雪作对门主来说及其重要,而东西是他拼死带回来的,二则因为雨水叛逃,常闾的疑心病越来越重,只需要埋下一颗种子,很快就能长成参天大树,即便立春自证清白,怕也不可能再被重用。

至于惊蛰,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怀疑。

只是后来谷雨现身,立春竟不再辩驳,很快认了罪,以至常闾甚至没去怀疑惊蛰,直接定了立春的罪。

顾璟浔撞见过立春几回,谷雨同他哭成那样,他都没敢言说门主半个不字,显然忠于门主唯命是从,这样的人,不像是会私自派冬至下山的。

莫非,是谷雨从中斡旋了什么?

顾璟浔盯着对面的女子,一时间思绪百转。

惊蛰亦是没有动,只是手中的刀出鞘了半寸。

气氛冷凝,谷雨却一副不察的样子,缓缓将手中的剑递过去,声音都带着几分笑意:“不用猜了,你我的目的都一样,是我劝立春派冬至下山跟踪你的,他可太蠢了,我说什么便信什么,现在他一死,想要对付门主就容易多了。”

她扭着腰靠近,眼波流转巧笑嫣然,“门主此刻正在后山,千仞就快要修复了,等他出来,你我都是死路一条,蝉翼剑也是我劝门主不要毁掉的,现在给你,杀不杀的了他,全凭你的本事。”

她将薄如蝉翼的长剑递过来,惊蛰却不接。

谷雨娇笑出声,“怎么,怕我下毒?”

她话音落,惊蛰的刀锋偏转上勾,从她手中将蝉翼剑凌空挑起,伸出左手接住,接着转身,提着一刀一剑走出房门。

顾璟浔始终跟在他身旁,回头望着谷雨骤然冷漠的眼神,眉头紧蹙。

这女人,到底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