镖师接到手中,笑出一脸的褶子,抖出荷包塞进去,“酉时末给你消息。”
他说完,人就离开了,惊蛰提着刀,随后走出镖局。
眼下时辰离酉时还早,惊蛰寻了一家客栈暂歇,一楼大堂有人说书,他便坐在最角落靠窗的地方喝茶,一坐就是一上午。
说书的先生口若悬河唾沫横飞,顾璟浔很荣幸的听到了自己的大名。
醒木一拍,那台上的人道:“要说咱这位长公主殿下,那可真是东琉风流第一人,府中面首三千,姿容各异乱花迷眼,可谓揽天下仙貌于一府,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不在话下。然人欲奢念如壑沟无垠,终究难平,家花虽迷人眼,哪里比得上野花香,这长公主殿下转眼又瞧上了定安候家的长子裴彻裴世子,世子仙姿玉貌,只初见一面,便令长公主殿下魂牵梦绕茶饭不思,整日追随其左右殷勤备至,颇有洗心革面的架势。”
“裴世子为人清高肃正,不愿屈从其淫威之下,故而终日躲避不予理会,长公主殿下见世子铁石心肠不为所动,便本性渐露,转而在南风馆一掷千金买了个琴师回府,次日又为一戏子与容侯爷家的小公子大打出手。如今天道轮回,长公主殿下落水至今昏迷不醒,怕是因上苍也看不过眼了!”
他话音落,满堂喝彩叫嚣,顾璟浔听完差点没嗝过去。
他一个说书的老头,不好好讲传记演义,跑来八卦她做什么!?
这老头讲的东西,不能说与事实一模一样,可以说毫无关系!
三千个面首养在家里,一天换一个也要睡好多年,她才多大啊!?
顾璟浔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惊蛰,他捏着茶杯,手停在半空中,墨眸幽深,眉头轻蹙,明显一副听进去的样子。
顾璟浔快哭了,“我不是!我没有!蛰哥哥你别听他瞎说啊!”
惊蛰自然听不到她的鬼哭狼嚎,起身离开座位,去了二楼厢房。
他进了房间收拾一番,便躺下来休憩,约莫半个时辰,又起来打坐运功至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