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玉的锁骨处也红了一片,应当是方才拎她回来的路上,被领口勒的。
夏日里衣衫穿得单薄,她扯着领口凑过来,脖颈上用红丝绳系着的玉球直晃,惊蛰猝不及防地看见那艳色小衣下半遮半掩的风光,似比那玉球还要白,忙偏头连连后退。
顾璟浔见他一副如避洪水猛兽的样子,更气了。
她坐在榻边,抱着膝,咬牙切齿,“你把我弄成这样,还指望我会给你啖蔗散?”
顾璟浔怨愤瞪他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“我偏不给你了,有种你就杀了我!”
惊蛰:“……”
杀人的买卖做了这么多年,属实没见过这样的。
房中安静下来,顾璟浔偏着头不去看僵立的青年,两腮鼓成了河豚。
半晌,惊蛰极低地道了一声:“抱歉。”
顾璟浔愣了一下,缓缓转过头,见他依旧眼神淡漠,便瘪嘴不满道:“请罪有用,还要官府做什么?”
惊蛰哑口无言,斟酌片刻,问:“你要如何?”
顾璟浔努嘴,“伤是你弄得,你帮我上药,我就原谅你。”
惊蛰:“……”
“我没带伤药。”他如是回答。
顾璟浔指指不远处的博古架,“你身后的架子,檀色盒子,里面有药。”
惊蛰瞧了她一眼,觉得她似是故意的,但又找不到证据,便转身走到博古架边,取出上面的木盒。
盒中放了不少药,他挑出其中一瓶,重新回到顾璟浔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