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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霜降提着东西放到桌上,他默了片刻,问:“你的身体如何了?”

桌边的青年一顿,低头苦笑,“平日里正常生活倒是无碍,大夫说,好好养着,怎么也有十几年活头,不过未来的事儿,谁知道呢,兴许我能长命百岁呢,只是,我这样子待在侯府,倒只能做个吃白饭的。”

他边说着,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到桌上,微微笑着请惊蛰落座。

“你于平南侯有救命之恩,不必自薄。”

霜降不置可否,只是将盛好的米饭放到惊蛰面前。

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,饭菜吃了一半,惊蛰忽然落箸,抬眸道:“当年去郜州,门主曾私下交代我一个任务。”

对面的青年闻声一顿,极其缓慢地放下手中瓷碗,“我知道,是让你杀我的任务。”

他抬起头,“门主也派了这样的任务给我。”

两人对视,又都沉默,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。

渠门不允许杀手之间走得太近,常闾当初下这样的命令,打的主意,便是最多只留他二人中的其中一个,若不是郜州一行出了变故,致使渠门损失春分清明二人,门主哪能留着他们的命。

回到渠门的分道扬镳,也不过是明白了门主要他们互相残杀的用意。

霜降落筷,目光轻抬,却在惊蛰的衣襟间顿住,他抬手讶异指着对方的前襟,“你身上,什么东西在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