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一路急奔,没多时便回到了平南侯府,惊蛰连门都没走,直接从一处院墙翻进去,走过一条石子路,迎面便撞上一身侍卫服的霜降。
两人对视,皆是一愣。
霜降过去最擅追踪探查,如今虽不能再动武,眼力却是极好的。
前方的青年鬓发微乱,玉白的脸泛着红,衣襟松散,腰带不知道丢到了哪儿,神色也是少见的张皇。
霜降惊诧地瞪着眼,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这大半夜的,惊蛰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,还是以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诡异状态。
若不是了解他的脾性,霜降差点以为他这是出门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,霜降干咳一声,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惊蛰噎住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,便抿着唇不吭气。
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,惊蛰僵着脸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,不答反问:“你又为什么在这里?”
霜降回神,解释道:“这个时辰侯爷要准备上朝了,我来后院备马。”
惊蛰点点头,脸上神色已如平常一般凛若冰霜,若是忽略他那不太齐整的衣衫和颊上的红晕,端得是一副孤高清冷样。
他若无其事地理着衣衫,抬步从石子道上离开。
快要与霜降错身之时,那脖间系着的玉球忽然闪烁起了金光,惊蛰整个人一僵,下意识伸手捂住,脚步生风,直接飞身上了墙檐,倏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那疾如风的动作,看得霜降一脸茫然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