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子走到堂中,看见坐在上首的容长樽,熟练地往地上一跪,扑到跟前嚎道:“爹啊!”
那一声给一向稳重的容长樽都给喊愣了,端茶的手一顿,肃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容越哭嚎着,一副寻死觅活样子,“爹啊,那个荆祈只会让孩儿扎马步,他还动手打孩儿,孩儿不要他做师父了!”
容长樽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,眉头一皱,手中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撂,“人是你挑的,若是想换,等你哪天打赢了他,随你换谁!”
容越一听,脸色肉眼可见的灰白,哭声都小了很多,生无可恋,“爹啊,他就不是人,打赢他,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赢。”
容长樽指着他,恨铁不成钢,气得直吹胡子,“回去,下午接着练!”
小公子刚在惊蛰那里受了前所未有的惊吓,如今见亲爹也不向着自己,站起来抹着眼泪跑了。
他人一离开,容长樽便唤来了演武场的暗卫。
暗卫将上午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禀告给容长樽。
容长樽悠哉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茶水,哼笑道:“小子也有今天。”
暗卫无言,抱拳告退。
门外,霜降与暗卫错身,走到堂中,朝着容长樽行礼。
惊蛰和容越的事,他方才也听在场的那些侍卫说了,这才匆匆赶来见容长樽。
霜降低着头,拱手道:“荆祈过去是江湖人士,初来侯府不懂府中规矩,若行事有不妥,还望侯爷不要与他计较。”
若不是他示意惊蛰去救下那个于师父,也不会叫他得罪了小公子,闹到这种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