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越一边扎着马步,一边看向惊蛰冷白的面容,心里嘀咕,明明一样是晒太阳,这人怎么一点晒黑的迹象都没有。
也不知是他这些日子闯祸少了还是怎的,自家老爹对自己的态度,竟然肉眼可见的宽和许多,练功虽然痛苦,容越慢慢倒是觉得也没那么难以忍受。
一连四五日不曾出门,容越终于得了容长樽的首肯,许他休息一日,但若要出府,必须由惊蛰跟着。
容越也不敢反驳,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,他便领着小厮们出了侯府,直奔音华楼而去。
小公子从马车上跳下来,看见车辕旁一身侍卫服的惊蛰,终于找回了些公子哥架势。
他手中折扇刷得打开,朝惊蛰道:“在府中你是我师父,出了府,你是我的侍卫,明白吗?”
惊蛰冷冷淡淡点头,低垂着眼眸,整个人似笼了一层寒霜,叫人看一眼便觉得脊背发凉。
容越每天跟他呆在一块,都没整明白惊蛰是怎么回事,一天比一天冷默,一天比一天阴沉,有时他不经意看去一眼,都觉得莫名胆寒。
眼下青年又是一副木然的死人样,容越悄悄骂了一句“有病”,便大步走入音华楼中。
平日里热闹的戏楼,今日却一个人不见,容越刚走进大堂,便被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拦住了去路。
小公子看见对方,立刻露齿一笑,“宋老板,我来找纷纷,她在吗?”
那被唤宋老板的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讪笑道:“容公子,您还是改天再来吧,纷纷他今日被包了场,这会儿正在楼上伺候呢。”
容越一听,脸色一变,“哪个不长眼的,不知道纷纷是爷的人吗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