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到了他跟前,也不知怎的,喉咙跟堵了塞子一样,酝酿了一肚子的话竟说不出来了。
两人干瞪眼半天,霜降只憋出一句,“侯爷要我交代你,那平洲长公主金枝玉叶,乃是今上最宠爱的妹妹,你如何历练小公子都行,可千万收敛着性子,不要冲撞了这位殿下。”
惊蛰:“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冲撞过多少回了。
眼瞧霜降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,惊蛰只得干巴巴点头。
头点得格外敷衍,霜降哽了一下,知道他不一定听劝,便将这事儿按下不表,同惊蛰一块往后厨的方向去了。
等走到小门处还没进去,便听到里面一阵笑闹声。
隐约提及了“荆祈”的名字。
两人一同停下脚步,听里面一个略粗的语气嬉笑说:“这事可不掺假的,哥几个在场可都看见了,那长公主殿下,扒着人就亲上去了。”
另一道声音明显质疑,“你可少胡说,哪有女子这么不害臊的。”
“那是你眼睛看在鼻尖上,一寸光,没听说过这长公主殿下的名号吗,那可是出了名的风流,府里不知道收了多少的入幕之宾。”
那人仍是不信,又疑道:“你说的真是那个荆祈吗,我瞧着他那人,阴气森森的,长公主能看上他?”
“错不了,这府里除了他,还有谁敢给小公子做师父,还有谁敢这么胆大,见了长公主都不下跪的。”
他此言一出,人群中立刻有人出言讥讽:“我看他也就是装得清高,兴许不下跪,就是故意想引起长公主的注意,靠着钻女人裙底往上爬,有什么可傲气的。”
接着又有人呛声:“有能耐你见了长公主也别跪,看她能不能瞧上你,要真瞧上了,就算当不成驸马,那长公主殿下生得国色天香,也不枉同她风流快活一场,兴许把人伺候舒服了,还能混个官当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