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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顾璟浔依旧一大早便来了平南侯府,硬拉着惊蛰陪她吃饭。
惊蛰要她练功,她也没有表现得太抗拒,只是会无声地盯着惊蛰看,那泫然欲泣的小眼神,脆弱又坚强,盯得惊蛰如芒在背坐立难安。
来演武场里看戏的侍卫,都以为那金尊玉贵的平洲长公主,在惊蛰手下坚持不了两天,没想到看着柔弱不能自理的人,居然硬生生扛了七八日。
侍卫们一开始还只是看热闹,这会儿都开始佩服起顾璟浔。
“小公子头几天还哭爹喊娘的,这长公主殿下怎么一声不吭,也太能忍了吧。”
众人离得远,自然看不见顾璟浔与惊蛰的眼神交流,就只能看见惊蛰手里拿着充当教鞭的树枝,一派辣手摧花,铁面无情。
而顾璟浔和小公子,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,越挫越勇。
其中一个侍卫看了半天,讷讷道:“或许,长公主殿下真是来学武功的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想八卦的事没能得到证实,侍卫们渐渐也来的少了。
人散了个干净,容越一边练着功,一边也忍不到偷看惊蛰与顾璟浔。
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习惯了,他莫名觉得惊蛰似乎也没那么可怕,最近人都好像变得温和不少,不像之前,脸上冰冻三尺,一副随时准备拔刀近者必砍的样子。
容越扭头,看向青年那张冰封雪塑的死人脸,瞬间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他疯了才会觉得惊蛰温和!
……
中午的太阳暖暖地照得人犯懒,惊蛰背着顾璟浔,避开所有的人,又一次来到自己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