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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立在院中,神色淡淡,霜降便问:“你找他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有东西落他那了。”

他表情实在太过冷淡,霜降不好过问他两人之间的事,便压低了些声音道:“他回半武山去了。”

惊蛰乌眸微闪,隐有冷意,浅浅转动了一下,疏而又似静潭无波。

他算了一下时间,这时候霍时药估摸着在路上,还没回到渠门,若是现在去追应还来得及。

惊蛰便朝霜降道:“替我与侯爷告一天假。”

他说完,转身离开,脚步停顿片刻,又道:“若是长公主来了,劳烦你也同她说一声,就说……说我很快就归。”

他说最后一句话时,原本冰凉的嗓音,竟似有若无的放软放轻许多。

霜降:“……”

这哪用得着他主动去说,他既告了假,侯爷自然会派人知会长公主不必来练武,他何必特意提醒。

霜降想到此处,心里咯噔一下,忙去追上惊蛰,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身影,估计又是连门都不走,直接翻墙跑了。

霜降立在原地,心下不由沉沉。

他一直觉得,惊蛰就是那潭底的冰,山上的石,不通晓也不屑那些男欢女爱。可是现在,他似乎不止通晓了,好像还陷进去了,偏偏对像还是那风流名声传遍京城的平洲长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