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越看着忽然发现的面色阴沉的惊蛰,满脸不可思议,指着他质问:“你……你们!”
小公子舌头打绊,一张俊脸涨得通红,跟把人捉奸在床了似的,又惊又怒。
顾璟浔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,理好自己的衣服,挪到了榻角,看着那小公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,懒洋洋地勾着头发,散漫一笑。
容越立刻注意到了她,转而指着她怒道:“顾璟浔,好不知廉耻!”
惊蛰皱眉,往后退了一步,转头望向小榻里侧。
弱质纤纤的姑娘缩在榻角,似受了羞辱一般,泫然欲泣,咬着唇隐忍不发。
惊蛰眼睛微眯,面露冷意,再次遮住容越的视线,声音如霜浸寒:“公子有事吗?”
容越愣了一下,讷讷道:“我听说你病了,所以给你送药来了。”
话说完,他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,忙将掉在地上的山参捡起来,抬头的一瞬间,却恰好对上顾璟浔看过来的视线。
小榻上姑娘,眼皮微垂,目光漫不经心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,仿佛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容越直起腰,指着她对惊蛰告状:“你……你看她!”
惊蛰便回头去看,顾璟浔手攥着薄被一角,轻轻低着眉目,眼角泪花似有若无,一副被欺负狠了却依旧不敢说话的模样。
惊蛰眉头紧蹙,直接将那叫嚣跳脚的小公子拎出里间,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山参,“东西公子自己留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