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渠门攒下来的那些钱,加起来倒是可以买几处平南侯府这么大的宅子,反正他自己也没打算花,不如用在顾璟浔身上。
顾璟浔傻眼了半天,才想起来,蛰哥哥好像并不穷,只不过他不爱用那些在渠门攒下来的钱,所以才让自己过得这么清贫。
惊蛰正等着顾璟浔回答,小榻上的姑娘忽然将他推开,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,眼睛一眨便蓄上了水光,“你是不是想让我当你的外室,你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了吗?”
惊蛰:“……”
他就没见过这么会胡说八道的。
面前的姑娘又跟他演起了柔弱无助忍辱负重,偏偏惊蛰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别说让她当外室,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像个外室。
惊蛰闭着眼揉了揉眉心,想起昨日容越提起的事儿,他道:“过些日子我要同小公子外出一段时间,你不能再留在这儿。”
顾璟浔眼波转了一圈,收了装模做样的表情,乖巧道:“那好吧。”
叫她这么一闹,惊蛰也不敢再提买宅子的事儿。
晚间他照常和衣躺在小榻上,顾璟浔老实了几天,又开始往他身上爬。
惊蛰抓着人止住她的动作,目光阴沉沉带着警告意味。
姑娘蹲在地上,殷殷切切道:“我明天也要走了,最后一晚了,我就想跟你睡一块而已,保证什么都不做。”
惊蛰一愣,他以为在他走之前,顾璟浔会一直留在这里,现在她却说,她明天要离开。
青年薄唇动了一下,又轻轻抿起来,他下了榻把顾璟浔提溜回床上,没搭理她,再度躺回小榻。
没多久,姑娘又偷偷摸摸爬了过来,还一下翻到了小榻里侧。
惊蛰坐起来,凉飕飕的目光凝着她,若是旁人,怕早就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尿了,可顾璟浔不止不害怕,反而十分不要脸地抱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