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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他都能忍?

惊蛰其实不知道顾璟浔有意刺激他,甚至以为她是出言关心,他虽然明白那种事,但他从来没跟姑娘家的相处过,也没有人在他跟前开过腔,故而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侮辱。

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,却不理解顾璟浔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,于是他一边将乱掉的被褥给身旁的姑娘裹好,一边轻声宽慰道:“你不必担心,我没病。”

顾璟浔:“……”

她蹬了被褥,转头看着他,“没病你为什么不来?”

惊蛰同样望着她,喉结滚动了一下,半晌,一脸严肃地又扯过被褥给她盖,哑着嗓子道:“……以后再说。”

顾璟浔彻底败给他了。

闹了一通,她也实在困得不行,心里气呼呼,躺下来不久却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
屋外夜色静谧,惊蛰睁开眼,望着身侧的姑娘,伸出双臂,隔着被子拥在怀中。

他也是正常男子,日日被她这么撩拨,心里也实在欢喜她,怎么可能没感觉。

可他不能纵着自己。

渠门出身的人,没有人教过他们礼义廉耻,门中杀手除了杀人,旁的恶事也没少做。

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亡命徒,自然能快活一日是一日,这是常闾自小灌输给他们的。

可惊蛰却厌极了那里的一切,他从恶心到漠然,从来让自己分毫不沾。

他知道他如今即便做了什么,顾璟浔也一定是接受的,可他太喜爱她了。

喜爱的小心翼翼,丝毫不敢不清不楚同她那样,害怕他身上背负的,有一天压下来,他无法扛住,让她也跟着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