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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说的什么三贞九烈,顾璟浔一向不屑,在她眼里的,鱼|水|之|欢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,不必谈之色变,耻于开口,相反,能和相爱之人享受这份欢快,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。

当然,顾璟浔也知道自己对惊蛰有点儿猴急,惊蛰又一向独来独往清心寡欲,突然遇到她这么孟浪急色的,估计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。

果然,青年睁开了眼,却没有回应她的话,慢慢平复紊乱的呼吸。

半晌,他一脸严肃,偏过头认真问:“你府中的宗闵,是不是谢繁踪?”

顾璟浔拈发的手一顿,迎上他带着忧色的目光,点点了头。

惊蛰蹙了眉,眼底担忧之色|欲浓,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歉疚心疼。

霍时药提起两年前谢繁踪未死的消息在京城中谣言四起时,惊蛰便想起了宗闵,因为当初他脱离渠门,在谢宪将军庙埋刀之时,看到前来祭拜的那人,正是宗闵。

而顾璟浔也曾与他说过,她院里的那些人,并非真的是她的面|首,且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因。

惊蛰那时并未追问,围场之中,他以为她留下宗闵等人,是为了在外界制造风流的假象,好借着嚣张跋扈的名声,为顾政办事,却原来,她置于的危险,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。

顾璟浔猜到一些事情,却还是问了一声,“蛰哥哥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惊蛰回神,望着帐顶,将这些日子同霍时药在一块的事,细细讲了一遍,最后把渠门的事情,平南侯府的情况,也全都说了。

“殷家的事,原来是你们捅出来的啊。”顾璟浔感叹一声,又道:“这倒是不谋而合,殊途同归。”

顾璟浔确实没想到,霍时药还与申老国公有这么一层关系,看来等回京之后,她还要同顾政好好商量商量,接下来的事,说不定还需要霍时药等人帮忙。